A Train To Heaven
老恨時期舊文章 2008/01/05 13:56 A Train to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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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醉如泥的墨迪亞尼（註１）赤裸著上身在大雪紛飛的夜裡，極盡瘋狂的對著天空恕吼：
“你永遠贏不了我的……
你永遠贏不了我的……
我……不會輸的……”
數天後，他的靈魂離開了軀體，年僅三十六歲，留下了無數經典的巨作與一生的傳奇。
不知道他最後是否進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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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一種拒絕任何施予的愛的未來”
“Ｘ世代異鄉人”那本書上是這樣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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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瑞坦．卡羅（註２）用衝突詮釋自己的人生，她痛恨說謊，自己卻最擅長說謊，她是共產黨員，卻沉迷於資本義的生活方式。她結過兩次婚，卻同時是個同性戀。精神分裂地活了四十七年。
不知道她最後是否進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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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會不會是一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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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吊自殺的日本畫家佐分真曾記錄著『被咀咒的畫家（註３）』----索丁（Soutine）的作畫習慣：“索丁常常廢寢忘食徹夜不眠的工作，因為隔壁的地板響到天亮，擾人不能入睡，使我時常失眠。而且索丁一有錢即跑去肉攤買牛肉回來吊在樑上，繪上好幾天，因此肉塊腐敗生蟲，而蛆蟲也常從壁的縫隙爬到我的房間。”
索丁選擇屍駭與腐敗作為自己人生的宣洩，用殘酷、痛苦、恐怖、血淋淋地伴隨生命。
不知道最後他是否進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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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總會老去，在無盡的燃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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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春夜依舊是十分寒涼的。帶著一種落漠的氛圍。
我們走著，帶著些許苦惱與醉意。
沉默……
找不到元素來燃燒……
在異國的街道上，找不到任何音符來燃燒……
兩個路過這個城市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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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世紀，〝A〞TRAIN載著許多人的故事，就這樣不停歇地在紐約的地底下奔馳著，沒有抱怨。
燃燒……
來來往往的人們，冷漠的臉孔。
故事的故事，或許天明就叫人遺忘……
幾年了，帶著許多人的夢，我們就這樣不停歇地在台灣的版圖上奔馳著，不停地揮汗，不停地唱，不停地彈奏，沒有抱怨。
燃燒……
來來往往吶喊的人們，熱情的臉孔，但故事的故事，是否天明就會被人遺忘了呢？
有天總會老去，在無盡的燃燒後，就再也爬不上舞台，或根本就死在舞台上。
會不會？或許就選擇在最後的夜晚，孤獨的坐上〝A〞TRAIN，就這樣一路坐著，坐著，帶著所有回憶，到了〝A〞TRAIN的終點----〝INWOOD〞。
就這樣一路坐著，坐著，將故事留給〝A〞TRAIN，將軀體留給〝INWOOD〞。
“If I die in Seven Avenue
I shall take “A” Train in heaven
Meet some friends in Harlem Bridge
And sleeping well in the wood”
安祥的休息在棺木裡，
死亡或許也是種美？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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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著，在異國的街道，帶著些許的苦惱與醉意。
沉默……
“生命自有出路的”他常愛這麼說。
“世紀末的夜裡，你不能有太多期待的”想這樣跟他說，但……
依然沉默……
街角，有兩個不同膚色的醉漢搖搖晃晃的杵著，彷彿全世界都與他們無關。在他們的視覺裡，天空可能有著成千上萬的星光……
“I got to lay down. I can’t walk anymore!”
黑的說。
“No! No! No! Hey, guy! You can’t sleep here!”
白的焦急著扶著他的伙伴。
“I got to lay down.
I must lie down…
I got to lie down…
黑的含糊的說著，彷彿再也不願起身，就將靈魂停止在這世紀末的街頭，連時間都不要了嗎？
我們繼續地走著，直到那兩個人變成了黑點。
依然沉默……
天空，居然下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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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中睡去，直到清晨的陽光從落地窗揮灑進來。
陳昇抱著吉他，對著窗外的藍天，找到元素燃燒……
沒說什麼，朦朧中又睡去，而〝A〞Train to Heaven的旋律在清晨就這樣一直縈繞在我耳際。
彷彿中了世紀的毒……
註１： 墨迪里亞尼，印象派畫家，活於1884～1920年間。酗酒、吸毒，是個悲劇型的人物。
註２： 墨西哥的女畫家，根本就是個怪胎。
註３： 墨迪里亞尼、尤特里羅、巴斯金、索丁四位畫家，被後世稱為『被咀咒的畫家』。
“A” Train to Heaven
詞/曲：陳昇 編曲：楊騰佑
If I die in Seven Avenue
I shall take “A” Train to heaven
Meet some friends in Harlem Bridge
And sleeping well in the wood
Don't you cry 當我不再回來 我想我到不了天堂
像我這樣的凡人 在夜車裡無人問
靠站時閃爍的光 朦朧中來了去圍觀的人
揚起無力的笑容 晚風裡的鄉音
Hey～ I got to lay down, I got to lay down
Hey～ I got to lay down, I got to lay down
On the floor
常以為我已瘋狂 生命中來了又去的人們
眺望我的來時路 不見你在遠方
Hey～ I got to lay down, I got to lay down
Hey～ I got to lay down, I got to lay down
On the floor
世紀末的夜裡 在 “A” Train的終點
故事的故事 天明就叫人遺忘
也許你曾路過 也不要太過於悲傷
只要你成長 就冷漠一些
Hey～ I got to lay down, I got to lay down
Hey～ I got to lay down, I got to lay down
琵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