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幸运地,找到了台湾大学的雅颂坊作为录音的场地。这里的挑高很高,声音环境非常适合这次的小音量乐器编制。录音工程师是台湾的刘奕宏,他录下了我们美好的乐音。我们将录制完成的声音档案送到德国慕尼黑,由沃夫冈(Wolfgang Obrecht)进行混音与母带处理。他是我过去两张专辑──《似曾至此I Must Have Been There》和《KEN》──的录音工程师。2019年我前往慕尼黑录制《KEN》时,曾看了伊朗歌者夏赫兰姆(Shahram Nazeri)的现场演出,当时的音响工程师就是沃夫冈。他将塔尔琴和(看起来像是)铁琴等各种乐器所发出的优美声响完好无缺地放送到观众席的每个角落,高超的技艺令我当场便决定未来一定要委托他担任混音与母带处理。他在这张专辑的声音处理,也带给我们远远超过期待的成果。奕宏和沃夫冈巧妙地表现了塑造每个乐器个性的击弦音与一点一滴钻进听者情感的残响音,我认为他们已不只是声音工程师,更像是这张专辑的第三与第四位音乐人。
围绕在这张专辑中的邂逅,也包括遇见印度伟大诗人泰戈尔作曲的〈Khara Bayu Boy Bege〉。虽不理解歌词的意思,听着歌却有种被鼓舞的感觉。后来读了英译的歌词,我感动得浑身颤抖。泰戈尔先生描绘了在艰难处境中存活下去的强大意志,让读到的人皆能深有共感。(有部以泰戈尔其人其歌为主题的电影名为《Tagore Songs》,若有机会请务必观赏。)
因为此次邂逅而创作的乐曲〈See the Light〉,收录在我担任吉他手的三重奏乐团「东京中央线」的专辑《Fly by Light》里。没将这首曲子放进这张专辑,不能说心里没有遗憾。由于创作过程中发生的种种因素,这首受泰戈尔的启发而创作出来的乐曲,最后发表在东京中央线的专辑里,也请务必听听看。